生活,像一只不斷原地打轉的陀螺。
喔,並不是忙的團團轉的意思,而是指一成不變得有些令人頭昏。
然而過完一天的臨睡前,偶而興起回想「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呢?」的念頭,卻發現日子竟過得味如嚼蠟,空白得讓自己冷汗頻頻,只能趕緊鑽進夢裡去,睡掉愧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第二天一早起床,昨晚興起的一點愧疚感,就隨著蝴蝶去夢莊周了。
那麼,那麼還有什麼可以填補空白?除了日常的吃睡、昏昏沉沉聽課,之外,之外的一點絢爛?
最近,迷上散文。也不是針對哪一家哪一派,我嗜看當年度的散文選,似乎是集一年精華之大成(當然不是絕對),這倒是一種不錯的懶人讀書法。然後便有一篇吸住我的,張曉風的散文<鞦韆上的女子>。
鞦韆上,綠水橋平。
我不覺有何新意的這句詞,竟給她解釋出一番淒婉的滋味來。她形容那是「擺盪的春天」,擺盪的古代女性的命運;即便不悽悽慘慘,那寂寞也夠受的,我想。然後不覺發現自己似乎和那位盪著鞦韆的寂寞女子(許是我們的前世?)相互猜想了起來。我猜想,猜想一座多大的牢籠,才困得住一個讀過書的女子不受拘束的心?她猜想呢,想是多麼安逸的生活,才得使一個自許讀過書的女子一顆合該躁動不安的心就這麼磨成平板無波,靜的像個行將就木的老嫗。
這所大學,能看成是一堵柔軟的城牆,擋得住安逸的心,擋不住躁動的靈魂。
我想盪鞦韆。盪到高得能看得見外面的世界;這個時代,不是世界侷限我們,而是我們侷限了自己的世界。
對了還有,我看了場電影,聽了場音樂會,參加了場演講。
電影叫「烏龜也會飛」,多奇怪的名字,探討的是多嚴肅的話題,中東庫德族在美伊戰後尷尬不明的立場,及,一群庫德孩子看世界的眼光;純真且殘忍。我們,不能忽略這個世界存在的黑暗,就像蜷伏在洞窟中的野獸,危險且難以察覺;是因為我們往往漠然。
相比之下,同為少數民族的台灣原住民,幸運的保留了自己的歌聲,旮亙樂團,不能相信同被戰火洗禮、異族統治後,那陣知足的純淨歌聲還能憾動人心。或許歷史不能深刻刻印心中,能帶走不少仇恨吧?那麼我們,都該學會健忘。
所以「天賦人格」重要嗎?老教授顯然認同人性本善吧,然而似懂非懂的我阿,到目前為止只認同這是個混亂的世界罷了。或許生命的本質,就在於認清所處世界的不完美?
這篇生活雜記,嚴重脫離了生活範圍,但是卻又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或許,又或許這些是我們早該承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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